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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让乌兰牧骑这面旗帜永远飘扬? ——第20届草原文化百家论坛“永远的乌兰牧骑”分论坛综述

来源:中国民族报 作者:王珍 2018年08月08日 阅读量:

鄂托克前旗乌兰牧骑演出的音乐剧《石榴红了》。王珍摄

  2017年11月21日,习近平总书记给内蒙古自治区苏尼特右旗乌兰牧骑的队员们回信,赞扬乌兰牧骑是全国文艺战线的一面旗帜,勉励他们继续扎根基层、服务群众,努力创作更多接地气、传得开、留得下的优秀作品,永远做草原上的“红色文艺轻骑兵”。

  习近平总书记的回信,对乌兰牧骑过去60年所做工作予以了高度肯定,同时也对乌兰牧骑的未来提出了殷切期待。今天的乌兰牧骑,如何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回信精神,让乌兰牧骑这面旗帜永远飘扬?

  5月12至13日,由内蒙古草原文化保护发展基金会主办,内蒙古山路能源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协办,主题为“汇聚当代英才 服务草原文化——跟着习主席走进新时代”的中国·第20届草原文化百家论坛分论坛“永远的乌兰牧骑”上,对这个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与会专家认为,乌兰牧骑在新时代要创新发展,进一步提升艺术表现力;要宣传好党和国家政策,丰富广大农牧民的文化生活,以文化繁荣引领社会风尚,建设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

  传承乌兰牧骑60年永不褪色的精神

  在此次论坛上,苏尼特右旗乌兰牧骑的3名老队员额布、胡木、巴图朝鲁,乌审旗乌兰牧骑老队员金花,乌兰特前旗乌兰牧骑老队员木兰,都深情回忆了在乌兰牧骑工作、生活的故事。

  关于第一支乌兰牧骑——苏尼特右旗乌兰牧骑诞生的历史,巴图朝鲁回忆道:

  1956年夏天,内蒙古文化局社会文化处经调研发现,因为居住分散,文化馆在牧区起的作用极其有限。时任内蒙古文化局党组书记、副局长的布赫了解这一情况后,指示搞一个牧区文化服务的试点工程。

  1957年3月,内蒙古文化局社文处与内蒙古群艺馆联合在苏尼特右旗进行试点。他们驾着两辆马车,在牧区巡回演出近3个月,发现这种方式非常适合牧区,就命名为“乌兰牧骑”。

  “乌兰”是蒙古语“红色”之意,寓意这支文艺轻骑兵,从诞生之初就流淌着红色的血液。

  1957年9月,在西苏旗试点的基础上,布赫在全自治区文化工作会议上提出,所有牧区都要成立乌兰牧骑。从此,乌兰牧骑这样一种短小精干的文艺演出形式,就在牧区推开了。

  60年风雨征程,乌兰牧骑围绕演出、宣传、服务、辅导四大功能,在牧区的社会各项事业发展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牧民在哪里,乌兰牧骑演出的舞台就在哪里。

  习近平总书记在回信中,对乌兰牧骑的历史作了精炼的概括:“60年来,一代代乌兰牧骑队员迎风雪、冒寒暑,长期在戈壁、草原上辗转跋涉,以天为幕布,以地为舞台,为广大农牧民送去了欢乐和文明,传递了党的声音和关怀。”

  至今,额济纳旗乌兰牧骑依然保留着为牧民剪羊毛的传统。每到牧忙季节,队员们到牧民家帮忙撸羊绒、剪羊毛,脱了工作服,穿上蒙古袍,再为牧民们表演节目。“我们要确保为牧民服务的乌兰牧骑精神不褪色。”额济纳旗乌兰牧骑队长雷冬香说。

  翁牛特旗乌兰牧骑则充分发挥辅导功能,在4个乡镇建立了业余乌兰牧骑,为其提供灯光、音响、服装,辅导排练,共同演出。“这样既提高了牧民的参与性,也培养了乌兰牧骑的观众。”翁牛特旗乌兰牧骑队长吴恩说。

  内蒙古党校民族理论教研部主任乌力吉认为,乌兰牧骑60年在草原长盛不衰的秘诀,就在于延绵不绝的人间大爱。“乌兰牧骑是一个承载爱、传播爱的媒介;它也是一种信仰,是对人民、对党和国家、对民族团结、对民族文化的信仰。”乌力吉说。

  时代向乌兰牧骑提出了严峻的挑战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乌兰牧骑过去的辉煌已经成为历史,如今面临着城镇化、现代化传播手段的诸多挑战:越来越多牧民从牧区转移到城市,乌兰牧骑的观众出现了流失;电视、电脑、手机普及后,牧民欣赏文艺节目的门槛大大降低。在这样的形势下,乌兰牧骑将何去何从?

  内蒙古艺术剧院副主任王永喜指出,现在一些乌兰牧骑在灯光、音响上下功夫,但演员的表演水平却在下降;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的接地气的作品越来越少;有的作品缺少灵魂,难以形成经典作品,演完以后就束之高阁。

  内蒙古师范大学音乐学院教授金铁宏直言不讳地指出,当前部分乌兰牧骑存在“三大问题”:一是忽视了乌兰牧骑的宣传、服务和辅导功能,仅剩演出功能;二是不切实际地贪大求全,搞大型歌舞剧,投入资金大,效果却不佳;三是节目题材单一,缺乏基层农牧民丰富多彩的劳动生活内容,偏离了为农牧民服务的方向。

  内蒙古艺术学院副院长杨玉成对当前有的乌兰牧骑以歌舞团式发展的模式表示担忧。他认为,短小精干、一专多能是乌兰牧骑的传统优势。歌舞团式的发展模式脱离了牧民生活,不适应农村需要。

  内蒙古艺术学院音乐研究所教授乌力吉巴雅尔对当前乌兰牧骑的人才流失情况感到痛心:“由于经费不足,人才机制不够完善,老队员不能退出,新队员不能补上,导致好作品难以产生,优秀人才大量流失。”

  当前乌兰牧骑面临的问题,既有时代发展、技术手段创新所带来的新挑战,也受乌兰牧骑自身在职能定位、管理机制、人才培养等多重因素的制约。要解决这些问题,需要从顶层设计入手,系统解决。

  乌兰牧骑的当代使命

  与会专家、学者、业内人士认为,乌兰牧骑的出路归纳起来为“三性”:时代性、人民性、专业性。而在市场化道路上,不同专家提出了不同看法。

  著名词作家克明讲了这样一个故事:1980年,他奉命照顾长调歌王哈扎布在呼伦贝尔演出期间的起居生活。当时,哈扎布有两首歌广为人知:一首是他拿手的《小黄马》,还有一首是《上海产的半导体》。克明很是不解,上海产的半导体还能编成一首歌?

  问了哈扎布他才知道,这首歌来自于乌兰牧骑在哲理木盟演出时的一个真实故事:一个牧民因为牲畜养得好,公社奖励他一台半导体。有了这台半导体,这位牧民能听到来自北京的声音,他的世界突然变大了。“这件事让我意识到,乌兰牧骑的艺术作品之所以深受牧民喜爱,就是因为它们紧跟了时代步伐。”克明说。

  人民性则是乌兰牧骑不能动摇的发展方向。“为什么人服务的问题,乌兰牧骑不能出现偏差,要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传递党的声音和关怀,传播各民族优秀文化。”内蒙古民族艺术剧院副院长李强说。

  专业性是乌兰牧骑长盛不衰的立身之本。“乌兰牧骑的‘一专多能’,摆在首位的是‘专’,其次才是“多能”。”金花的一句话,引起了在场很多人的共鸣。

  “老百姓不喜欢我们的节目,不是因为乌兰牧骑不重要了,而是我们的节目跟不上老百姓的审美。”鄂托克前旗乌兰牧骑队长祁金鹏说。

  论坛召开期间,鄂托克前旗乌兰牧骑演出了代表性音乐剧《石榴红了》。这个以延安民族学院为背景的音乐剧,邀请了美国百老汇音乐剧制作人Tony Stimac担纲导演。西方音乐元素的加入,让这台民族特色浓郁的剧目拥有了更加国际化、大众化的视角。

  美国百老汇音乐剧制作人董方思也携手额济纳旗乌兰牧骑,打造了实景音乐剧《阿拉腾陶来》,在额济纳旗演了8年,拥有数以万计的观众,为该旗旅游业发展作出重要贡献。

  在市场化问题上,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高级编辑朱智忠认为,文艺产品有市场属性。乌兰牧骑应当在市场中获得观众的认可。

  内蒙古艺术学院教授李世相则认为,乌兰牧骑的红色本质不能变,可以通过“大型演出+小节目”的形式,与旅游产业相结合,市场与公益“两条腿走路”。

  北京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客座教授许晓峰则认为,乌兰牧骑走向市场很难,它是为牧民服务,而非为市场服务的。乌兰牧骑可以采用国际通用的模式,借助成立艺术基金会的形式来解决当前面临的资金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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